柳昭训白了我一，拍了拍包一样的小肚，又笑了一脸的褶。“我兴，我吃得着，你我？”

“可惜，她

不等柳昭训回话，我已经有了答案，“肯定是才人！”

李淑媛得急，据说一直到前都不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把她娘急得个够呛——她要是大人家的主母，自然可以慢慢地学，可太的妃嫔不会服侍男人，又怎么可能和我争？去年过节来朝见，私底下给李淑媛画儿，偏巧被柳昭训撞见了，李淑媛是足足告病两个月不敢在人前面。

唉，想当初华灯初上时，我左带柳叶儿，右携我哥嫂，在四九城的名馆里是留下了多少段倜傥的回忆。每次请安，最大的乐趣就是以这些名菜来馋太和瑞王，不想星移斗转，居然连我都有被馋着的一天……

我一下捂住嘴，险些就惊叫起来。“什么？这样的药也敢往里带？”

“什么事？”我顿时竖起了耳朵。“咱们到净房里说。”

柳昭训看着我，又笑了三十二个褶，“这还用说吗？除了她，还有谁这么大胆，这么下？”

看看我看看，怎么好像又胖了些！”

“哦，药力那么猛的，她们也不敢。”柳昭训立刻就给我浇了一盆冷，在我失望的表情里继续说。“不过说起来也差不多，我偷了一找人尝过了，大概就比您知的那，要温和一些。但/情的效果，却还在。”

大云的禁还是满森严的，要往里送东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难得有的机会，知趣的人当然不会放过了。我了。“怎么，又有谁送画了？”

西殿这边和正殿就隔了一扇门，虽然外三个妃嫔未必听得到我们的对话，但也总有些不安心，在净房里说话呢就最好了，墙又厚，门又关得严实，我最喜在净房里和柳昭训打小算盘。

柳昭训白了我一，无奈地跟着我了净房，又回往外望了一，才合上门，小声对我待。“这一次转经，除了姜良娣之外，几个人都得了小沙弥送的东西。”

我们闹了一会，柳昭训又站起踱到殿门前，透过门烦躁地看了看正殿，嘟囔，“太爷怎么还不来打发了她们？我还有正事要和您说呢。”

其实我觉得太爷、我和柳昭训在必要的时候，都能比才人下很多，不过当着柳昭训，我当然还不至于傻到把实话说来。

一时间竟有些伤，忍不住报复地拧了拧柳昭训的小腰，“我看你是不得在外过端午吧，可恶，腰简直都要了两寸！”

柳昭训淡淡一笑，“难得，怎么能不尝尝明楼的盐鸭、玉华台的天梯鸭掌、钟新堂的翠盖鱼翅、小曼楼的千里婵娟……”

柳昭训笑得比往常更褶一些：往常是十八个褶的话，这一笑就是三十二个褶的。

“何止是画这样无趣的东西？”她压低了声音。“您还记不记得从前大少爷说，有一药是专门给八大胡同里的清倌姑娘吃的，任她三贞九烈，一幅药下去也就迷迷糊糊情发，只能任人摆布？”

我又振奋起来。“又逗我——是谁这么大胆！”

“停！”我赶忙叫，不禁怒视起柳昭训，“你吃了就吃了嘛，还要说来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