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琅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了瑞庆，又到重芳打了个转，王琅说要去紫光阁找几本书看，我就回了东，把柳昭训找来说话。“我要到大报国寺清修三日，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养娘吗？”

闲来调戏柳昭训——这糊涂度日的觉，还真是好。

我养娘当然是柳昭训的亲妈，老人家情刻板，严肃直率，多年来一直固守下人份，即使柳昭训已经为妃，她也一直持“一介婢，怎好请安”，一直不肯来看我们，就住在苏家守着空的院过活。

要去礼佛的事，还是要和陈淑妃打个招呼，虽然说她娘家远在西北边陲，但未必我表姑也想着京里的什么吃的玩的，需要我为她跑跑儿。

一想到这些好吃的，我就知尽毫不知情，但我公公的确又一次成功地破坏了我洗心革面的努力。我现在满脑都是这些至少两年没有见的，什么梳理绪、读懂人心……现在看到王琅，我肯定上去抱着他啃两，来表达我的兴。

我当然知，这三天的清修，肯定是皇上看我闷闷不乐的，给我安排的一次小小调剂。当下就捧着腮不依地向柳昭训撒，“柳叶儿，你别因为不能去就这样损我。这一次可是姑爹亲自安排，你想吃多少好东西，我都能给你带回来。”

我眨眨睛，还没有来得及开，表姑又说，“从前表在的时候，表你没得说。你回了家，表哥表嫂你，还是没得说，谁叫你是老生女儿，你哥哥你，那是因为你哥哥傻。太爷你，是太爷心好，舍

柳昭训冷看我，她忽然又叹了气，恶狠狠地说，“您啊您啊，这辈怎么就这么有福气，连皇上都这样您！您这一辈，还有什么好心的！”

她又滔滔不绝说了十三四京城名菜，忽然停下来问我，“我说了这么多，您买的过来吗？”

柳昭训了解我，我也很了解柳昭训，这位小包脸上又绽开了若个褶，她滔滔不绝地说，“除了盐鸭桂鸭翠盖鱼翅千里婵娟宝扇，我还要谭家天灯，潘家火丝刘家卤肘天成居的老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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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公公使劲地了我的，把我致的发髻给得一阵摇晃，才笑着说，“行啦，都吧！”

我冲柳昭训弯着睛笑，不说话，柳昭训哼地一声，利刃一样剜了我几，起脚就了屋。

表姑对我礼佛的事到很不舒服。

柳昭训上一次去大报国寺转经有没有回家看她我不知，不过皇上既然肯把我放去，我肯定是要回家走走的。我两年，还没有过一次，简直人都要憋病了！什么明楼的盐鸭、玉华台的天梯鸭掌、钟新堂的翠盖鱼翅……

……所以说，我公公真是年纪越大，越难以理喻。

“你从小到大，就是被边的人给坏了！”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搓动来搓动去的，看得我心惊胆战：表姑似乎很有把手指放到我耳朵上拧一拧的冲动。

边，并且因为他坐着我也不好站着，便在一边的小蒲团上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