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开问，他才肯说心里在想什么。

“别摘莲蓬了。”裴英娘起挪到他边，靠着他坐，他刚从湖上回来，额冒汗，上倒是清，没有汗味，“我这几天只陪着你，不去了，好吧？”

夜里杨知恩护送二娘、三郎、四郎回府，三个小家伙玩得很尽兴，脸颊红扑扑的，四郎上挂了一大串买的各

李旦低吃西瓜，西瓜多，他却吃得很优雅。

不一会儿，李旦捧着几枝莲蓬、莲回来，回廊这边的荷叶长得太密了，小舟没法靠近，他绕了个圈，从阁那边走过来，盘坐下，莲蓬、莲递给裴英娘。

鎏金玛瑙金盘里的颗颗莹饱满，她拈起一枚，剥掉，果噙在齿间，勾住李旦的脖，吻他的，撬开他的齿关，把送过去。

听起来是大工程，他事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画好。

，李旦立在船，摘下伸到外沿的莲蓬。

“想去南市还是北市？”李旦岔开话题，问她。

李旦愣了一息，很快作回应，他上很，健壮的双臂猛然勒住她的腰，几乎把她压在褥上，呼缠，她一会儿就撑不住了，推他的肩膀求饶，他不肯放开，吻得更，想汲取更多的甜。

回廊临着，和风扑面，小几上一盘鲜菱，一盘，一盘脆枣，一盘西瓜，新鲜时令的果，引人开胃。

“明天去北市吧，离皇城近。”

很甜。

她忍不住想笑，李旦吃醉酒的时候也是这样，默默地和她闹别扭，想让她主动去关心他，偏偏不说来，坐在那儿，时不时扫她一，又可怜又委屈。

李治画的扇她全留下自己珍藏，其他像裴宰相、袁宰相等人的画作，送了一半去。李旦说要给她画几幅四季盛景图，天画陌上杏，夏天画月夜玉兰，秋天画满山红叶，冬天画雪中红梅。

李旦吃西瓜的动作停了一下，认真地说：“可以去，不过你得陪着我。”

他竟然和三个孩吃醋！她只是以长辈的份关一下父母不在边的侄、侄女罢了，又没有因为照顾孩忽略他，她见到三个小家伙才一天而已，他闹什么别扭呢？

裴英娘接过莲，苞待放的荷包，掀开看里的莲蓬，才刚刚长形状，鲜的浅绿。

他以前为了练字，大清早躺在荷丛里观察鸟惊飞而起的动作姿态，现在采莲，该不是为了给她画扇面吧？

裴英娘丢开莲蓬不吃了，专心吃西瓜，全吃光，一不给李旦留。

“不吗？”她把切好的西瓜推到李旦面前，夏天的荷丛非常闷，蚊虫蜘蛛又多，待一会儿就满大汗，他偏要着烈日去摘。

想是这么想，她吃了一半还是停下来，这么大的太，李旦怎么就想到要摘莲蓬呢？

裴英娘边笑，这么想带她逛坊市？

裴英娘呆了一呆。

她左右顾盼，婢们如今学乖了，看到李旦过来，已经悄悄退下。回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