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一字字篆刻在铁券上，丹书铁券铁质金字，两券分开，左券颁发

他微微一笑，“无事，三日后在万象神举行立誓仪式。”

李令月哼一声，拍拍李显的肩膀，“七兄，你不必怕武家人，谁敢擅闯王府，直接把人绑了，几下去，看谁还敢上门送死。”

魏国寺的大和尚亲自主持立誓仪式。

妹俩笑得灿烂，李显却觉得有渗人，抱双臂，瑟瑟发抖。听说薛国师就是妹妹和十七娘联手杀的，他当初真是太蠢了，看十七娘好玩，就常常欺负数落她，还好她嫁给阿弟，成了自己的弟媳，肯定不会找自己报仇……

祭拜过天地后，李旦、李显、李令月、裴英娘和武家诸走庄严肃穆的大殿。

李令月悄悄翻个白，李旦都把李显接回洛了，说明女皇不会再对自己的儿下手，皇位绝对是李家人的，李显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女皇确立继承人了？

她的声音很轻，显然她自己并不认可这个疑问，女皇是何等睿智之人，能把文武百官玩于鼓掌之间的女皇，怎么会犯糊涂？

设誓人分成两路纵队，分别由太李旦和魏王武承嗣打。

三天后，万象神。

殿中燃烧着数百枝儿臂细的蜡烛，殿前设香鼎，鼎中焚香，祭齐备，香烟袅袅。

剩下的人照次序一一上前，完成整个盟誓仪式。

李旦手指微曲，轻叩窗沿，：“立誓仪式是给天下人看的，武家人没能借着营州之挣得任何功勋，母亲这是在警告我。”

李显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李旦怎么说，他就怎么，当即，“其实这样好的，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武家那几个小忽然闯我的王府里抓人……”

李显搓搓手，还没缓过神，呆了半晌后，茫然：“阿娘为什么要我们和武家人立下丹书铁券？”

女皇也是凡人，也会担忧后事。

裴英娘看李旦在沉思，没有打扰他，轻声说：“或许女皇想用誓言束缚我们，将来等她百年以后，可以保武家人一命。”

※

武承嗣一瘸一拐走上前，代表武家侄，同样立下誓言：武氏弟，和太、英王、太平公主和睦相，休戚与共，若有违今日誓言，天打雷劈！

“十七娘，你既然随朕姓了武，也一起立誓，如果有违誓言，必遭天谴。”

李旦穿一袭黑锦袍，宽袍大袖，当众立下誓言，发誓日后与武氏诸王、郡主和睦相，永不犯。孙后嗣，世代如此。

裴英娘脆应：“是。”

可以这人立誓的法束缚李旦，实在不像女皇的铁腕风格。

李令月急，打发走婢，疑惑：“阿娘……是不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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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有不敢相信，丹书铁券之说，不过是朝廷用来恩赏功臣的奖赏罢了，上位者真想反悔的话，易如反掌，只需要扣下一个谋反的罪名，丹书铁券也不用。

她说完和裴英娘换了一个神，相视一笑。

李显两放光，激动：“这么说，阿娘果真想把皇位传给阿弟？”

证誓人是朝中几位德望重的阁老。

发个誓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宴席散后，了紫微，李显和李令月没有回各自的府邸，而是跟着李旦一起回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