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妃也笑着说，“不错，太孙一直都是很心细的。他为人可和气着呢，你们也别害怕，见了面就知了，他一都不难伺候。”

两个小妃嫔都听得怔怔的，钱嬷嬷看了何仙仙一，对徐循借题发挥。“这人活一辈，图的是什么？还不就图着在别人心底留念想？仁孝皇后虽然去了，可到现在，里、外，娘家亲眷、服侍过的人、太、汉王、赵王，乃至中的妃嫔，就没有不念她的好的。金银珠宝、荣华富贵，这都是虚的，人死灯灭，能在谁中落个好，可比什么都难得。”

钱嬷嬷也有得意，又有遗憾，“晚，没赶上好时候。我皇后中服侍的时候，娘娘已经病得厉害了。没几年，便升天病故……那是个好人啊，病成那个样，待下人还是如此温和。看我们跪在地上闻烟都有不忍心——全是皇爷的主意。皇爷待娘娘，是疼得没话说了。舍不得娘娘受一的委屈，娘娘去的那一年，都说皇爷老得多了……”

想到仁孝皇后——这光是名字，都让人又敬又，好似天人一样完无缺的娘娘，徐循心里就是一阵懵懵懂懂的向往，若能和仁孝皇后一样……不过，她也明白，虽然两人都姓徐，但仁孝皇后的徐，和她徐循的徐，可全然不是一个徐字。像皇后娘娘那样十全十的人，她可比不得。还是安安分分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别去想什么在别人里落好的事比较实在。

太孙嫔也在

“这话以后可不能随便说了。”她叮嘱何仙仙，“公爹虽然和气，可咱们也不能欺负老实人……你们回去问问嬷嬷们，就知太孙生得怎么样了。”

仙还有吃惊，“原来您服侍过仁孝皇后！”

徐循觉得太孙妃的法很是妥当，她自己就想不到这一。可太孙嫔却在一边得意地说，“这是太孙的主意，大郎一直都是很贴底下人的。大冷天守空屋，中人们也不容易。这东西一收，他们也不必时时刻刻都要过来看着了。”

徐循和何仙仙对视了一，都哦了一声，何仙仙又好奇地说，“太孙殿下——长什么样儿呢？和太殿下生得像吗？”

何仙仙和徐循都，“您说得是，我们一定谨记在心。”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们还没见过太殿下呢。毕竟是姬妾，也不好在太殿下跟前脸。倒是太孙妃，经常侍奉太、太妃晚饭，还有太孙嫔，也算是从小被看大的，和太夫妇都很熟悉。

清完烟，正殿里的火盆就烧起来了，几天烧得，过了几天才慢慢地凉下来，和现在初微冷的天气相适应。又过了几天，太孙附近的库房开了，徐循认得认不得的摆设，被鱼贯运了太孙里。太孙妃说，这都是很名贵的东西，摆在空空的屋里，被谁偷拿走了，将来叨注销来，有人是要掉脑袋的。把这些摆设收起来，也能让看殿的中人们松一气，也能省下班看守殿的人手。所以太孙和皇爷一北巡的时候，只要离开时间超过三个月，就会把中的摆设都清好，装箱收起，等他快回来的时候，再洗净、搬运来。

所以，何仙仙这一问，就问得太孙妃、太孙嫔都是一怔。两个人对视了一，太孙嫔扑哧一声，握着嘴笑开了，太孙妃也有忍俊不禁，睛弯弯的，就像是两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