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长得太好了。”孙玉女看徐循明白了，就笑着逗她，“一样是簪，你起来，人白石红，红宝石把半边脸都照亮了似的，宝石好看，人也好看，我要是她，看了也生气！”

的确，这里也说得上是人来人往，被人看见了也是不好，两个人就很严肃地站在一起，并肩探脑袋看戏台。

徐循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什么红宝石，什么不懂礼仪，其实都是借。说一千一万，无非就是这位人的背景和太爷犯相呗。她也不能说是撞到枪尖上，多是最近了名，又不巧了一样的红宝石饰，就被刘婕妤捉来了个筏罢了。

没有一会儿，领她们过来的女便被喊走了，两个小人一边走，一边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拿睛去看徐循、孙玉女。太孙嫔和太孙婕妤本来还保持平静，等人一拐过弯，两个人立刻也聚到了一起，徐循抱歉地说，“都怪我，反而连累你了霉。”

这倒是的，这婆婆的再恶，当媳妇的也只有受着。徐循就是咽不下这气，她恨得直磨牙，“要能挑个理也罢了，连个理都挑不来……”

了院，一阵凉风来，倒是让人神一，比起屋内，这里不论是戏声还是戏台都看得更清楚，人也少些，便不那么闷了。徐循和孙玉女虽然不能说话，但还是拿神互相丢着。比起徐循，孙玉女要镇定得多，她虽然是无辜被牵连，但却心平气和的，丝毫不见气馁。

领下，绕到墙下的边甬上罚站。

“去你的。”徐循现在和她也很熟络了，她笑着拧了孙玉女一把，孙玉女忙说，“好了好了，罚站呢，严肃儿。”

她左右看了一，便附耳在徐循边，小声地，“她就是去年才的，汉王从封地献给皇爷的人……你明白了？”

她瞅了徐循一，叹息了一声，“我说她今儿怎么和吃了辣火似的，一张嘴就是一芥末味儿，看来，是被分派到偏厅来坐，心里不兴了不说，又瞧见你和她了一样的红宝石面，这不就更上火了？你这纯粹就是倒霉的，撞枪尖上了。”

徐循压没想到那一块去，听孙玉女这么一说，又是恍然大悟，又是不可置信。“这么横挑鼻竖挑的——就为了这个呀？”

徐循这会才刚得趣呢，还有恋恋不舍的，连孙玉女都看了好几戏台，又冲徐循挤了挤睛。两个人都有明白：张才人在贵妃娘娘边上呢，还能让她们吃亏了？这一去那肯定是得好的，就算不能看着刘婕妤丑，起码也能听张娘娘几

才看了一会儿，有人来喊了，还是刚才那个回事女，“贵妃娘娘请二位贵人过去说话。”

“官大一级压死人，”孙玉女冲天翻了个白，喃喃地说，“没有正经祖婆婆，这么多小祖婆婆也够受的了。她要给我们气受，再没理，我们也得笑着接了呗……谁让她是皇爷的婕妤？”

孙玉女还被她逗笑了，“你再磨磨牙，一牙都能被你咬掉了……好了好了，顺顺气，和她生气，不值当的。”

徐循还要就连累了她歉，孙玉女连说，“你要和我说贴心话我们回家说，一年难得看几次戏，专心。”

“瞎说什么。”孙玉女满不在乎地说，“我比你大，当然得护着你，不然，难还听凭太孙的人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