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坐在一，说了些外廷的事，太孙对父亲提起自己先去北京的事情，太已经知，得知徐循可以随行，他有几分诧异，“怎么不是玉女儿？”

“太孙妃最近生病，里离不开玉女家。”太孙说，“再说，皇爷也说小循有福运，跟着门，能走得顺。”

抛开太孙半路找女的可能的话，这半年里，太孙想要那什么的时候，基本上也就……只能找她？

太不由哑然失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罢了，爹让你带小循，你也不必拂了老人家的意思，只是玉女那里，多功夫，免得这孩心里不快。也是可怜见的，虽说命不太好，嘴里却从没一句不好听的。”

这可……是个很不错的差啊。徐循赶快在心底算了一下，目前她一个月能承两次算是很不错的了，因为太孙经常门的关系，从破瓜到现在，十个多月了也就是不到二十次……但是太孙

太妃使了个，“阿翁对爹，就是期望太了才严厉。有些人现在他都懒得束了，那才叫打从心底里疏远了呢。”

太也笑了。“谁那么小气，你自己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尽和儿栽派我。”

这些情绪，徐循不用说太孙妃也看得来，她忍着笑意，和徐循代底细，“其实，太孙的衣起居，自然有他边的那些大伴、中人照看，平时你们也都是分住两间，说是照看，就是让你时不时地过去陪太孙说说话，有什么不到的地方照应照应而已……又不是说你真就一个人过去了，虽然说，这全副人带不过去，但起码也能带一个嬷嬷和两个女伺候着不是？有你去了，还得带个女官，给你上档呢。不然，孩来了，算谁的？”

得了太的嘱咐，太孙也就有了令牌似的，回了太孙以后，想了想，索亲自到孙玉女屋里去，探望正在床上歇着的太孙嫔。

徐循还真没想到还有孩这个问题，她忽然意识到——从南京到北京，一个多月的路，两三个月的差事，几乎半年的时间，太孙……就全是她的了？

徐循这会儿，也刚得了消息，正坐在太孙妃边发慌呢。她也不是怕别的，主要是跟随行，就要照看太孙的衣起居——说那什么，徐太孙婕妤自己的衣起居都要人照看，让她去照看太孙，她怎么能胜任？

比起皇爷，太对孙玉女的情肯定更厚。毕竟，他的长女，也是太妃的嫡女生得就很晚，今年才十岁。在她之前，孙玉女就是太孙里唯一的童女了，从小看大，情分自然与众不同。虽说对胡氏，太也十分满意，但总是有偏心孙玉女的。

的确，从近十年前立皇太孙开始，太最艰难的日已经过去，现在这些糟心事，远不及当年的万一。那时候，太的上上下下，才叫如履薄冰呢，太妃思及此，愁容也就渐渐淡去，她说，“好啦，当着你爹的面，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免得啊，你爹又和我生气，说我生了个好儿，和他争呢。”

当然，还有，小姑娘一辈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从雨台走一二十里地去的汤山。这一下忽然间要去相隔了一千多里地的北京，又是一个人去的——虽然是侍奉太孙，但在她心里，太孙和她不是一国的就，指不上他来照应自己。毕竟才十六岁，小孩也还是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