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发火了。”

“小不忍则大谋。”周然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说的，你肯定都懂。那么久都持下来了，还急于这一时。”

什么时候沈亦白这么坦诚了。不久前，他刚回国的时候他请他吃饭。他问他如何，他说什么来着？哦

季会是沈氏的大会，每年都会举行，一年举办两次。届时，沈氏的层和每一个公司的负责人都会参加，会议上回顾总结沈氏上半季发展的状况，对沈氏下半季的发展制定一个大概的目标。所以，季会是发展人脉的捷径。沈立国想让他回去参加沈氏的季会，无非是想借着他的手一步拢权。

“开会？沈亦白我告诉你，玩玩可以，结婚没门。”沈立国觉得不需要和沈亦白弯弯绕绕，索把话挑明了。玩弯弯绕绕，沈亦白不喜，认真起来，他能玩你到死。

“嗯。”沈亦白还是没动，慢条斯理地解了一颗袖后才又漫不经心地接过了手机。

“最近还好？”沈立国气缓和了不少，“季会上要开始了，提前回来，还有不少工作。”

周然握着手机，换了姿势，转动着书房的椅看着窗外的景。窗外，夜如化不开的墨，沉静谧，知了声声。

几个字，艰难晦涩。

客厅地板被拐杖敲打得“咚咚”作响。

想，想你死。

“嗯。”

“我知你老脸厚，那个脚你也无所谓。但是，在季会没开始前，请忍耐。现在还不能翻脸，时机未到。”

“我靠，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你兄弟吗？”周然只要一脱了工作就没个正形，“挨批了？”

沈亦白听着电话，手下收拾着桌上散的文件。

见不得别人泼她脏，说她不知廉耻地倒贴。

想到忍不了。

“怎么不说话？翅膀了，想气死我。”沈立国火气越来越大。

想娶她，想到骨疼，想到发疯。

沈亦白角嘲讽的弧度扩大。

翻到周然电话，回拨回去。周然接的很快。

周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可以。.冷淡难过晗人关。”

从下午到现在，才短短几个小时，沈立国就坐不住了。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手中的棋不他的路数走。

“是。”

“在开会。”

推开办公室门，长几步跨到办公桌那，拿起手机查看来电显示。果然，一通又一通的未接来电显示。手机电量都被消耗了大半。

“定下个星期一回帝都的机票。”

“您有空，不如多关心关心沈熙凡，他更会玩。”沈亦白四两拨千斤，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沈立国误以为他和沈熙凡一样。

手机是助理的，他的手机装了一个内置程序，只要沈立国一给他打电话，系统会自动回复：对不起，正在开会中，请稍后再播。

“沈总？”助理试探着喊了一声，刚才他可是听说沈亦白在开门会议的时候因为测试组和技术组互相扯推卸问题而发了火。

沈亦白着文件边缘的手用力，指尖发白。闭了，他微哽，“我想娶她。”

“沈亦白，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年事已的沈立国在坐在客厅沙发中，布满老年斑的手拄着雕着龙的木质拐杖，声音如洪钟，“是不是我现在跟你打电话还要经过你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