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吗？”

这不是他想要的补偿。

飘窗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你可以来探班，探班就能见到我了。”

“不要。”

“别闹我，我再看会儿剧本。”林思晗用手肘抵了抵后的人，偏过躲过他的动。

“有个聚会。”沈亦白把林思晗从自己上抱了下去，起去换衣服。

林思晗想了会，“为了冲击今年电影节的金奖，一般大制作的电影都是这调调，矛盾复杂的剧情中尽显人的本。”

沈亦白长臂捞过手机，接通了电话。那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沈亦白才回了一个嗯字。

林思晗的目光越过麻将桌，落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上。男的她认识，叶泽，叶泽旁边端坐着的小姑娘，她不认识。

两人换好衣服在周芷的叮嘱声中来的时候，暗淡的天空飘起了稀稀疏疏的小雪。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半山腰那座会馆的时候，小雪变成了纷纷扬扬的鹅大雪。天更暗，光秃秃的枝桠多半被寒风折断，车碾过断枝的声音清脆可闻。

车窗外是红廊绿檐颇有京味的古建筑，林思晗下车前把围巾向上拉了拉，挡住了小半张脸后才推开车门下去。

“迟到会怎样？”

挂了电话，林思晗问：“怎么了？”

“什么时候开拍？”

沈亦白带着林思晗在拜星筑门停下，“等会我能不能回去就看你表演了。”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老婆，等会装不会喝酒。”

“要不咯？快，别整的和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的一个女人，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女人，把一个王朝推向了峰并且延续了数百年的繁荣昌盛。

沈亦白没接话。这剧是林思晗的转型之作，算是她敲开电影届大门的试金石，纵然这剧中有太多他不喜的镜，他也没有理由反驳。

“嗯。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到了。”沈亦白熄了火，下车钥匙。

“嗯。”

“过了小年就组了，差不多要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你瞎啊，什么叫一个人，旁边那位不是你沈哥老婆。”

这个会馆是私人会馆，在他们聚会的时候不会接纳外人，看天井中脚印杂的程度就知他和林思晗来迟了。

“小白，就你一个人？今年然哥没和你一块来吗？”

沈亦白轻嗅着林思晗颈间的清甜气息，“两个多月不能见面，怎么补偿？”

“什么？”

沈亦白：“……”

“我们来迟了。”沈亦白的语气不甚在意。

“胡了嘿，给钱给钱！”

这皇后整个一妖艳贱货，只看脸的话，皇后一角其实非常适合林思晗。

原先地面上薄薄的一层雪已经积很厚了，大型天井中的分列挂着八个大的红灯笼，灯笼的红光衬得天井透亮。天井中的积雪被踩凹下去，脚印一直延伸到木质楼梯那儿。

沈亦白眯着，背靠着窗台一副懒洋洋的样，瞥见了剧本，“唐如怎么会给你接这剧本？”

“你的。”

推开门，隔着屏风都能受到里面闹的气氛，穿过挡在门的琉璃屏风，整个包厢一览无余，古古香的包厢中，人说不上多也说不上少，两张大圆桌边围满了人，都是些差不多和沈亦白周然同龄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