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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接住揽在怀里,声中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刘备抚髯,意有所指“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刘使君还待何时?孔明,来。”
刘使君心里一紧,下意识以为要他怀里的孔明,见丞相亮衣履当风才微微松一口气,虽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却是坚定了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表明心意。
军师亮蜷缩起腿,大半身子倚靠在主公怀里,始终未能挣开。见丞相亮过来跪坐在他身边,本就不甚宽敞的坐榻更是拥挤,向来从容镇定的他少见得心慌意乱两颊如烧。
丞相亮安抚他紧扯着主公衣袖的手“这个怀抱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吗?”
“我,我……”他正要失口否认,却撞进主公深情苦痛的眼波中,于是再说不出一个不字。
“直面本心,亮……”丞相亮一边细细劝导,一边感叹对着自己年轻的脸叫自己的名字,还真有些不习惯。于是回身唤句陛下,刘备展臂拉进怀里“当年你要是也想的这么开多好。”
丞相亮低眉垂目“陛下心里还怨亮吗?”
刘备知晓这小狐狸又在戏弄自己,信手拈来的示弱和邀宠,让他明知又被拿捏也心甘情愿入套“怨,怎么不怨,所以今夜孔明要好好补偿回来。”说罢噙住丞相亮两片柔唇含吮津津有声。
刘使君瞠目结舌,看那丞相亮柔弱无骨,伏在刘备怀里,并非一味承受君恩,时不时露一点红舌勾缠,恍若鸳鸯交颈。嗓间细细的嘤咛更如春药一般,倘若怀里的孔明也能这般,他咽了口唾沫,偏头见军师亮玉面薄红呼吸也急促起来,他不再等,略显急躁地扶过军师亮的脸,深吸一口气张嘴便含住唇齿磋磨,军师亮压抑的痛呼被锁在喉中,急切地推拒胸口被刘使君握住双腕向后一扭,常年弓马的双臂铁钳一般困住他,军师亮被吻得喘不过气,想要逃离直往后仰,却仿佛正合刘使君意,顺势一压两人便倒在席上,军师亮动弹不得,刘使君死死压在他身上攫取,军师亮被亲的缺氧,迷迷糊糊的头脑莫名想问一句你的情意就是如此吗?终于在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身上一轻,刘使君坐起将他绵软的身子骨拉进怀里,温柔地为他别过耳边乱发。军师亮闭目急喘聚了些力气,睁眼打掉刘使君的手,他瞪起双眼想要责问,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刘使君瞬间慌了神“孔明!孔明……”一叠声地叫着,军师亮虽然气他胡闹不知轻重,却也不到委屈落泪的地步,可此刻眼泪不听使唤,越是想停下越是连绵不断,扭着身子恨不得像风一样逃离这里。
丞相亮像兄长一样轻轻拍打宽慰他,一边对刘使君说道:“使君勿慌,他这是动情了。”刘使君一副心肠都要叫他哭碎了,自是不信。
刘备忽然在一旁低笑出声:“你是鱼,他是水,自然哪里水都多。你说对吗?孔明。”
“陛下!”丞相亮回头嗔怪,见军师亮仍低头不肯面对,心里微叹,看来还是得自己亲身助力。
丞相亮移步端坐在刘使君身前,双手交叠于膝上,他没有刻意做什么,仅仅是回视告诉他“亮心悦主公久矣。”疾风吹过旷野,惊雷滚过雪原。刘使君眼眶发酸,这一刻他也想流泪。望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孔明,骄傲的容颜淡去凝成包容山河的温柔,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全然倒映着自己。是了,他与孔明两情相悦,纵是前路再多风雪艰险,亦坦然无惧并肩同行,待孔明到这个年纪,他们已重整山河还天地一个太平,天下快意之事莫过于此了。
身下尘柄忽然被握住圈紧,刘使君强拉回神思“你!你做什么……”说完才发现军师亮不知何时已经跪坐在另一边,而面前这个丞相亮却近的气息可闻。他僵直着身子,慌忙复看向军师亮。军师亮眼圈红红,唇紧泯一线。
哎呀他会不会更生气了,刘使君想推开丞相亮,把军师亮拉进怀里,手刚搭上他双臂,便觉尘根隔着布料被指尖搔过,激爽电流般直冲天灵不尤软倒在靠枕上,极力平复语声说道:“丞相,你别……”
“孔明!过来。”冷不丁威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丞相亮微惊,立时放开转在刘备身边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