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一只没长几颗牙齿的小狗叼着肉磨牙似的,索科洛夫一点也没在意,安慰一般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才笑着看向另外两名正站在自己床前的少年:“有什么事吗?伊戈尔,还有萨杨沙……唔?萨杨沙?”
萨杨沙木着一张小脸,也不说话,直愣愣地就往床上爬。
索科洛夫怕他摔倒,迟疑了一下就张开手臂要来接他,少年也不管,闷不作声地推开弗拉基米尔正贴在男人胸前乱啃乱咬的脑袋,自己一把搂住那相对于他纤细的臂膀来说有些过于丰硕的胸脯,一张嘴就叼住了半边奶头,一边狠狠嘬吸一边含糊地嘟囔:“我的……不准,你碰……”
“你也欺负我!”弗拉基米尔气得大叫,扑上去跟他闹作一团。索科洛夫一手抓住一个,像拎猫崽子似的将这两个分开,又好气又好笑,正摇头轻叹之际,眼前视线又一下子被一束活泼的嫩黄色所填得满满的。
他有些惊讶,下意识接住了这束即使在各项物资都相对充足的浮岛上也称得上珍贵的花,待看清后就不由露出了苦笑:“这不是谢苗的花吗……”
迎着少年亮得惊人的眼睛,男人努力咽下了所有疑问,只微笑着道谢:“多谢你的花,我很喜欢,伊戈尔。”
“不用谢,长……长官……”
虽然说是他们的教官与……妻子,但是每当想起男人另外的那个身份都让他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顶多在心里偷偷念几遍那个亲密的称呼。伊戈尔有点羞怯地在床边坐下,小脑袋枕在男人宽阔结实的肩头,满足而欣喜地挨挨蹭蹭。
他好喜欢这个人啊,暖暖的,软软的,对他很好很好,会那么温柔地抱着他,哄着他,每次跟他睡觉都很舒服,身上本来难受的地方也会好受很多……
感受着从心底慢慢涌上来的那股渴望,少年低头玩弄着手指,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口:“我想跟您睡觉,可以吗?”
“呃,好啊,不过我现在还不困……”
——这不能怪索科洛夫,虽然这位联盟的前中尉目前的境遇跟深陷淫欲地狱也没什么两样,可是新来的这些少年们实在是太纯情、太可爱了,即使在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因为种种不可抗力而滚作一团,并且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他自己主动引导,可是男人还是很难将这些几乎浑身发光的小天使跟那种淫邪的勾当联系在一起,因而也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不是,不是那个睡觉……”伊戈尔着急地比划着,他还太小,心智情感都过于稚嫩,怎么都不能把那些下流得不像话的词眼说出口,最后还是枕着男人弹软大腿打哈欠的尼基塔好心地替他开口:“他是想问自己今天能不能肏您,长官,可以吗?我也想。”
正打闹着的萨杨沙与弗拉基米尔两人也停下动作,两双亮晶晶的眸子一齐看过来,满怀期待。
索科洛夫原本正抚摸着少年柔软发顶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毫无疑问,他一直都很疲惫,从早到晚的每一刻都是如此。他已经快四十岁了,精力体力都远远比不上当年,每天还要承受那种即使是专业的性工作者都不一定能应付得了的高强度性爱,年轻男子的性器与精液取代了从前的机械枪支,变成了他如今工作的日常,每一天都挣扎在无尽的高潮与痛苦的交织地带,每一天都很辛苦,只有当这些孩子到来之后,他那群年长的“丈夫”们才难得愿意赐给他一点宝贵的闲暇时间,以便他有足够的体力来帮助同族的幼崽们安全平稳地渡过发情期。
可是,长久的亏虚并不是偶尔的几次充足睡眠就能完全补偿的,虽然才刚刚从酣然甜美的梦乡中醒来,男人还是很快就感到了倦怠,他渴望卧床休息,可是……
四张可怜兮兮的、像是扒拉着主人裤脚讨食的小狗一样的脸 ,一起眼巴巴地凑到了他的身前。
该是何等铁石心肠之人才能对着这样的脸说出“不行”二字呢?
“……好吧,”他终于妥协了,“不过,你们的动作最好轻一点,我……下面,还有点不舒服。”
男人无奈的、宠溺的目光从这些还带着青涩的面庞上拂过,微微勾了勾唇角,“可以对我温柔一点吗?”
“啊,当、当然!我们很乐意……”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