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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3/10)

,眉拧成一团,他沉下声说:“上床睡。”

我笑了出声,没说话,继续铺着,这时,奚南树站起把椅子一甩,把弯着腰的我一把拎起砸在床上,背猛地磕到床边,我只觉得尾椎好疼,真的很疼,我抬头看向他,讥讽道:“奚总真不友善。”

说完,我嘴角抽了抽,身子的疼痛让我很难站起,奚南树眼中晦暗不明,俯身双手撑在我两侧,脸靠近,他放松语气说:“不要让我生气了,好不好?”

我别过头,抬脚猛地踹向他肚子,奚南树倒是毫无防备,身子撞在衣柜上,还伴随着阵阵咳嗽声,“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一个屋子,两败俱伤。

奚南树恶狠狠地瞪着我,下一瞬间,他仿佛不知疼地朝我走来,一巴掌甩在我脸上,双手用死劲把我按在床上,低下头大力啃咬着我的脖子,我只觉得心已然破碎的不像话,就像被一把贯穿身体的剑不断搅动着心脏,痛不欲生。

他猛地扯下我的裤子,也不润滑,便把他那根紫红粗长挤入我的体内,我死死抓着床单,咬着牙,忍着满口淋漓血味不吭一声,任他蛮力冲撞,他逼我看着他做,我就这么盯着他,绷着脸不肯给他任何表情,他像是恼羞成怒,更加用力起来,似乎要把我钉死在床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房间已经没人了,我看到被子上血迹斑驳,一片片米色斑印,身后很疼,似要裂开,我双腿发软,几乎是半走半爬地到了浴室,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一片憔悴,脖颈间青红一片,不知为何,眼眶一阵湿润,随后竟又笑了起来,嘲笑自己真惨。

放好浴缸的水,忍着疼痛把身后奚南树所留下的白浊全部抠出,我嫌脏。泡了会澡,身体终于显得不那么沉重,才慢慢站起来,我打电话给楼冶,让他来接我去医院,挂断电话时,我一个人坐在浴室地上好久才缓过来。

楼冶到时,我还没能从楼上下来,我让阿姨去给他开门,自己继续撑着扶手下楼,楼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苍白的脸色,一身疲乏模样,他跑上来扶我,他也知道我的情况,毕竟他也有过年少的爱人最后渐行渐远的经历,虽然不能完全体会,但至少是知道那种感觉的,这一瞬间,楼冶心疼了起来,“奚南树到底怎么对你的?”

“送我去医院吧。”我答非所问,只想去医院睡一觉,那里至少温柔的事物比较多,能让我暂时喘口气,楼冶把我拦腰抱起送上车,随后以最快速度送到了医院。

我发了点低烧,尾椎没什么太大问题,只是有些青紫淤血,需要针灸疏通几天,正好,有理由不回去,楼冶坐在床边,跟我说:“这样还不走吗?”

我笑笑,“想走啊,早就想走了。”点滴慢慢输着,秒针划过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楼冶仔细想了想,皱眉问道:“那是因为走不了?”像是一个问句,又在某种含义上是陈述句。

“这次能走了。”我朝他笑笑,只是那笑容里全是凄然,跟许久不浇水的花一样,快要凋零。

一个星期之后我才回到郊区别墅,没看见奚南树,当然,我也不想见到他,阿姨见到我还问了我几句:“黎先生,您有一周没回来了,奚先生让我问问您去哪了?”

“阿姨,谢谢您这几年的照顾。”我没回答去哪的问题,我如今只要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身体疼,我也没想过要带什么东西走,但凡大阵仗地离开想必很快就会被察觉,把小奶猫交给了楼冶之后,拿了几样重要的东西跟证件,离开前我最后重新看了看这栋房子,轻轻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我丢了旧手机,没有拿任何衣服,订了机票就坐上了去往机场的车,我跟楼冶说:“别担心,我到了新城市会给你打电话的。”

楼冶在我登机前紧紧抱了抱我,我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再醒来时,我已经离开了那座满是伤心往事的城市,我应该要有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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