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手机，往桌上一趴，埋了手臂里。

这是一句迟来的诺言。也是他过往人生中最大的一件憾事。

霍昭房间去放行李了，姜意舒就蹲在池边伸手捞了，很，泡澡的话想必会很舒适。

她摸上了他的两只手，果然也是冰凉的。

她这才想起来他差好像还没回来，算了算，他这趟远门得还久的，快小半个月了，不知过年前赶不赶得回来。

姜意舒看着他，在他温和的目光里慢慢镇定下来，嗯了一声。

她哼了一声，没说话。

院里最扎的就是一块圆形的天温泉，此刻正是气腾腾白雾缭绕。靠墙的那一用了些石木装饰，旁边还落着几地灯，隔着朦胧雾气，看起来宛如仙境。

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她偶尔还会这样的梦，随着时间过去基本已经将那件事给忘得差不多了。大概是因为今天又搭乘飞机的缘故，潜意识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那些不好的往事。

其实林女士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不得不承认，妈妈的话总是有理的。

公务舱，座位还算舒适，姜意舒靠着窗看了一会就开始犯困。

旁边霍昭正在翻阅杂志，闻声立刻转向了她，“怎么了？噩梦了？”

他拿过纸巾给她了汗，又把她微凉的手指握在了掌心。

树掉光了叶，光秃秃的枝桠上积满了厚厚的雪，天上还有飘飘扬扬的雪在往下落。

她，又摇摇，不想让他担心。

霍昭淡淡一扫过她的屏幕，默不作声。

“别怕，我在这。”他放缓了声音安着，“我会陪你一起的。”

姜意舒没回复沈锡元的信息，同样也当作看不到，给了他一个比宋星文更冷淡的待遇，连一个字都没发过去。

她睡得不算很安稳，了些光怪陆离的梦，最后梦见了那场飞机事故，大的飞机直冲森林，在一片火光中爆炸成碎片。

她摇摇，刚刚在飞机上吃了些餐，现在很饱，“我不饿。”

有事先约好的接机服务，一路上都很顺畅。一直到办理完住，抵达他们的住时，姜意舒才不由得叹了一句，“好漂亮。”

飞机落地时，刚好下午一，天气正好，室外气温还不算太冷。零下八度，以姜意舒今日的穿着来说，绰绰有余。

“先不睡了，快到了。”他给她盖好上的薄毯，把她的手指握得更了些。

“等会飞机上睡。”

“嗯。”

姜意舒握着他的手往兜里揣，整个人贴在他的，“你得多穿，像我这样。”

“你怎么这么冷？”

度假村位于山脚下，人不算很多，从外形上看风格比较偏传统，有古古香的。

霍昭笑着，“你上午还在喊。”

她一下惊醒，大地呼了几气，额都惊一片冷汗。

“有……”她早上起得早，天又冷，总觉睡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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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昭没再说什么。她玩了会，被气熏得脸都开始发，便起了，一就看到了霍昭略微发红的鼻尖。

“困了？”霍昭的手轻她的发，抚了两下。

“吃什么吗？”霍昭走了来，站在她侧。

白墙黑瓦，墙上的淡淡灰痕隐隐透一岁月的痕迹。都是独门独的小院，每一间都隔着一定的距离。屋后是一些常绿的木树丛，即便是冬天也是一片翠绿。